城市上空的麻雀
◎? 程應(yīng)峰
不管其它城市怎樣,，我居住的城市,，是可以看見麻雀的,。我常常在上下班的路上,，看見幾只或一群麻雀在圍墻上閃躍騰挪，啁啾鳴唱,；它們時而騰空而起,，時而翩躚落下,。圍墻之內(nèi)有一片高大的樹木,，圍墻外有幾處水果攤。雖然有熙熙攘攘的人流和流水般淌過的車流,，但因樹木的蔥蘢和水果的芬芳,，它們才毫無顧忌地在此棲息落腳。常常,，在看到它們的時候,，我會停下行走的腳步，靜靜地和它們對望,。那一刻,，我覺得自己也成了麻雀中的一分子。
我懷著敬畏的心情,，看麻雀在城市擁擠的人行道上,，甚至在車行道上穿梭，找尋食物,。
為了一點食物,，它常常在腳邊不遠的地方忐忑不安地站著，忍不住時,，便會碎步慢挪,，含情脈脈地走過來；我也常?？吹絻扇宦槿冈诳罩许б庾分?，上下翻飛，盡管它們嘰嘰喳喳的叫聲,，淹沒在城市的嘈雜喧囂里,，但我仍能感受到它們的快樂。
有一首詩，題為《城市麻雀》,，讓我記憶猶新：從鄉(xiāng)村到城市,，注定是一個艱難的過程，一群麻雀,，無數(shù)群麻雀,，盡管情愿奉獻一切，卻很難獲得認同,，注定只能浪跡在城市的叢林中……這是一首寫民工生活的詩,，詩中以質(zhì)樸的語言描述了帶著鄉(xiāng)土氣息進城務(wù)工的農(nóng)民，他們奔忙在屬于別人的城市里,，以自己的辛勤勞動,，維持著最基本的生活水平。雖然他們在入夜的夢中,，常?；氐綋碛胁莸亍⑾x子,、莊稼,、森林、野花,、蜂蝶的美麗家園,，但在每一座醒著的城市里，他們卻如在城市叢林中生存的麻雀,。
事實上,，很多在城市叢林中為生活奔波勞碌的人，都有著麻雀般的弱勢,，飛不高也飛不遠,，但無論如何，他們所期望的,，是通過自己不辭辛勞的尋覓,，獲取可以溫暖生命的食物，更期望在城市叢林中擁有一處可以安身棲息的地方,?？梢哉f，這些從鄉(xiāng)村飛到城市的麻雀,，是揣著美麗的夢想上路的,。
（作者簡介：程應(yīng)峰,，中國作家協(xié)會會員,，《讀者》等刊簽約作家,，湖北省文聯(lián)首批優(yōu)秀中青年文藝人才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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